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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江苏卷
0分作文范例(……)超字数还疑似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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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概念 结尾点题
写得很烂 感觉花了一大部分去写小少爷的美貌(。

希望不太糟……谢谢阅读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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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凡多先生是世界公认的最好的魔杖制作者,他认为每一根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魔杖的特性所取决于独特的树木和所取材的神奇动物,并且当一根魔杖选择了他理想的主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学习和教导它的的人类伙伴。同时,奥利凡多先生也说过,当两位巫师对决,夺取魔杖者将获得那根魔杖的认可。



哈利摩挲着手中的魔杖,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大战结束,一切都在一点一点恢复到战前的模样——尽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不可否认,所有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牺牲死亡已成事实,活着的罪人却难逃惩戒。
而在伏地魔一方高度活跃的马尔福家自然成了战后讨伐的重点对象。一场接一场的审判让哈利有种巫师界在寻求发泄对象的错觉,虽然马尔福不能称之为无辜,但魔法部的做法也不怎么入眼。
然就因为这样,在哈利被威森加摩三番四次地要求出庭为马尔福家作证的期间,无可避免得与庭外保释的德拉科开始增加接触。尤其是在两人都恢复了霍格沃茨在校生的身份继续就读之后,频繁的共同前往魔法部受审也成为了战后校园的一大八卦。
他低下头去看手中的魔杖——那不是他的冬青木魔杖,而是那根执拗的、如同它的主人那般矛盾的山楂木魔杖。是的,它的主人,依旧是德拉科·马尔福。
关于这点哈利已经做过实验了,最初赫敏还是不相信:所有关于魔杖学的书籍都告诉这位优秀又聪明的女巫,魔杖会服从决斗的结果,认定获胜者是自己的新主人。可是在哈利拿着这根山楂木魔杖在赫敏面前,试图将一团揉烂了的预言家日报恢复如新成一张崭新的报纸,结果在那几张报纸发出噼里啪啦声响之后,成为了一张缺了一页纸脚的、崭新的报纸。
在多次反复尝试也依旧无法完全顺利地施展魔咒后未果,赫敏终于放弃了书本的理论,嘴里唠唠叨叨些什么忽然转身离去。
作为男友的罗恩倒是少见地没有跟上去,反身趴在椅背上一边翘起椅子腿,“我看她准是去找奥利凡多了,你知道的,英国魔杖专家。”
对此表示同意的哈利咧咧嘴角,可惜长期的疲倦让他露不出完整的笑容。罗恩看向他手中不停摆弄的魔杖,摩挲着下巴似乎在考虑说些什么,“不过我觉得,奥利凡多说的‘魔杖教导主人’,说不定也有‘巫师影响魔杖’的关系。”
“嗯?”
“你想,马尔福那个家伙那么讨厌你,他的魔杖也肯定会被他的情绪所影响,所以才会不承认你的——就算你战胜了他的主人、从他的主人手中抢了过去。”
罗恩说得义正言辞,甚至听着还有些合情合理。拇指指腹摩挲着魔杖手握的部分,注意力却被友人的其中一句话吸引了过去:他说,马尔福讨厌自己。
马尔福讨厌自己吗?
或者说,自己讨厌马尔福吗?
这两个问题哈利没有问出口——怎么问?这个问题拿出去问霍格沃茨的每一个熟知他俩关系的人,都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还有谁和谁会彼此挑衅争吵到最后站在彻底对立的阵营还不讨厌对方的。
可是自从他在有求必应屋中的那把大火中握住了德拉科伸向他的手,哈利的内心中却燃烧不起任何对于那位男孩的反感,加之审判的频繁接触,他甚至对德拉科产生了一些或许会被他人不能理解的感情。
哈利睁开双眼,叹了口气,抓起手中的魔杖连同自己的一起丢进龙皮书包里。
他该去上课了。



战后的霍格沃茨还没完全修复好,散落着残骸的过道內有些家养小精灵在负责复原城堡。在它们看见哈利之后总是立刻收手,然后用力弯腰,以快要把自己的长鼻子都塞进地里的动作向拯救了魔法世界的男孩致意。
说真的,哈利并不享受这种待遇,甚至还有些想逃。
可是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哈利的窘迫,因为其他学生都忙着和他打招呼。罗恩陪赫敏先行一步去图书馆找资料,此时只有哈利一人的境地让他依旧有些手足无措: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有些地方依旧像那个刚入学的小男孩。
“嘿哈利。”
就在哈利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先阻止小精灵向自己行礼还是先同学生打招呼的时候,一声女声出现在他的身后,狼狈地扭过头,刚好看到金妮灵巧地挤走一位正想贴上哈利身侧的拉文克劳女孩走到自己身边。不得不承认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金妮体贴地用魔杖为他把下滑的书包背带拉上肩膀,美丽的红发女孩微微扬起下颚,“每天上学都要接受‘朝拜’的感觉如何?”
“拜托金妮,你觉得我很享受吗?”
点头道谢女孩的善意,哈利苦笑起来——这期间他又冲另外两位跟他打招呼的赫奇帕奇学生挥了挥手。红发女孩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亲昵地伸手勾住哈利的手臂,“噢,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感觉——起码都是善意,不是吗。”
惯于亲近之人的动作而无所作为,哈利任由友人的妹妹勾着自己营造成一种假象。走向上下楼梯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哈利和金妮都听到了一些什么声音,类似于咒骂,和嬉笑的声音。
就在金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利先行一步向着那条无人问津的过道跑了过去——他的手摸进包里,两根魔杖好好地躺在那里,没有变化。
待哈利出现在过道里时候,一抹浅色的金出现在视线中:依旧一袭黑西装,外面还加了一件斯莱特林的学院斗篷——但是此刻却狼狈不堪,失去了一如既往的优雅刻薄。
他看着倒在地上浅浅呻吟的德拉科,再看看一旁站着的两位六年级的格兰芬多,沉下了脸色。
“你们这么做,和那些食死徒有什么区别?”
当金妮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哈利紧绷着一张脸用冰冷的声音提问跟前站着的两位自己的同学。困惑在下一秒被解开:走廊的地板上倒着一位斯莱特林,原本轻盈的斗篷因为吸了水而负重粘在地面。
似乎是中了什么咒,那位眼熟的斯莱特林在地上爬不起来。
出于格兰芬多的正直,金妮快步走过去,忽略了向自己投来求救视线的同学,蹲在那位斯莱特林跟前试图去扶起他:“梅林!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的骨头呢!”
女孩的尖叫让格兰芬多感到害怕——他们害怕的不是金妮本人,而是他们跟前脸色越来越臭的哈利。
“我会跟麦格教授说的。”
冰凉的口吻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愤怒,哈利在六年级学生发出悲鸣之前下了逐客令,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同样在那位斯莱特林身侧蹲下。
“可是、可是哈利!那可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他可是食死徒!!”
“我们这么做……”
“闭嘴,他是不是食死徒、是否杀害过人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忍无可忍,哈利扭过头,一字一句说得严厉,“在威森加摩还没给马尔福家下判决书之前,他们都应该保留作为无罪之人应有的权利,你们也没有权利这么对他。”
在男孩冷漠又强硬的视线下,格兰芬多的几位学生满脸通红,尽管哈利知道那不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才做出的表现,但起码他在事情还没有演变成真正的伤害之前出现,并制止了——从这点来说,也算是万幸。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同院生离开,哈利转回头,面上挂上一副内疚的表情,“嘿……呃、我是说,德拉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
地上的金发男孩没有回应,他一脸狼狈,淡色的发丝因为被淋湿而粘在脸颊上,没有血色的嘴唇被牙齿咬住试图掩饰无法抑制的颤抖。哈利上下打量着对方,然后就看到还被金妮捧在手里的那截柔软仿佛橡胶的手臂。
他一下子想到了二年级那次魁地奇比赛自己摔断了手臂之后的所发生的事情。
“哦……梅林。”
哈利含糊地发出叹息,他懊恼地低下头,将长着卷翘发丝的黑色脑袋塞进自己的膝盖间搔挠,“那个,金妮,你先去上课吧,我带德拉科去庞弗雷夫人那里。”
他抬起头伸手接过好友手中的胳膊,屈膝跪地以托住德拉科的背来让其可以挂在自己身上——失去了骨头支撑的皮肉若是粗暴拉扯,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而哈利并不打算,也不愿意让这位细皮嫩肉的大少爷再多添点伤。
金妮帮着哈利扶好德拉科,两人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让这位斯莱特林趴在哈利的后背上。这是最省力,也是最隐蔽不让他人看出异样的姿势。
全程德拉科都报以沉默,金妮不知道但是作为紧贴德拉科的人来说,哈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而颤抖源于恐惧,现在的哈利在多次接触和不长不短的交谈里已经完全了解摸透德拉科的胆量。
哈利叹了口气,背着德拉科在楼梯口同金妮告别,同时拜托女孩为自己的变形课老师请个假。聪慧的红发女孩自然明白言下之意的如实汇报,点头应允了要求便干脆利落地前往教室,留下哈利和德拉科两个人。



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走廊里人并不多,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上前询问或多嘴。
哈利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他担心走快了德拉科失去骨头的手脚会不会疼,又后知后觉想起来那时的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存在。思及此哈利有些害怕起来,身后人依旧一声不吭,但是从金妮离开之后他可以感觉到德拉科始终紧绷的身体少许放松了一些。
“德拉科?”他偏头试图去看身后人,沾了水的发丝有些不服帖地翘起划过哈利额头的皮肤,有些痒,“嘿,我说真的,德拉科,你别不说话啊……还是说他们对你还做了什么?”
哈利的声音不响,甚至可以说是轻柔,他一遍一遍询问。伴随着询问的,是德拉科逐渐加重的呼吸。
似乎是意识到男孩真的不愿意吭声,哈利只得将其往上托了托,不留痕迹地加快了步伐。



推开医疗翼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哈利走到一张靠内侧的病床前将德拉科放下。一躺上床德拉科便偏过头,似乎不愿意让哈利看到自己的脸,可是格兰芬多还是看到了那双眼角发红的眼睛。
心底本以为已经消散的怒气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又开始翻腾,但源于对德拉科的尊重,哈利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自己的怒火。调整好心情准备去找庞弗雷夫人,转过身的时候正好撞上臃肿而和蔼的女人。
“哦哈利,虽然很想说‘很高兴遇见你’,但是会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那么亲爱的,哪里需要我呢?”
接受了庞弗雷的拥抱,哈利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同时侧过身,将身后病床上还湿漉漉的德拉科露了出来。而哈利没看到的,是德拉科好似绝望地合上了眼睛。
女人发出惊呼,口吻中却没有德拉科以为自己会听到的咒骂——天知道战后的马尔福这个名谓被冠以怎样的恶名,甚至回到这所应是庇护之地的学校也难逃一劫。
德拉科不否认自己、乃至马尔福家族做的一切,但是深埋性格的懦弱让他依旧为未知的明天感到恐惧。而此时这位并不美丽却慈祥温柔的女性,却没有对自己流露出恶意,甚至只是尽责为自己的遭遇忙碌,德拉科发红的眼眶也无法兜住泪水。
晶莹的泪珠顺从重力滑落,隐没在同样湿润的发丝里。他张开嘴,颤抖着,用干哑的声音说谢谢。
哈利听到德拉科的声音的时候欣喜地望过去,泪水却如火星一般灼伤了他的胸腔,他看着那位曾经与自己针锋相对了几乎整个校园生涯的金发男孩:过去的自己以为那样恶毒锋利之人的血管里定是淌着同样恶毒的血液,甚至还是绿色的。像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嗯?
可是那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经历过孤独、战争、审判……那个意气风发高傲自负的男孩已经不一样了,他褪去了华服,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中。失去了铠甲的他软弱无力,胆战心惊,灵魂却剔透得可怕。
没有被杀戮沾染过的灵魂,美得让哈利为之心动。
德拉科哭得没有声音,与其说是哭泣,倒不如说只是安静地流眼泪。哈利站在那里,大脑深处有个声音,在尖叫,在告诉他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动。他看着庞弗雷一手拿着魔药,一手贴上德拉科湿润的面庞,口中念叨着抚慰的话语,在斯莱特林男孩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然后他离开了,留下德拉科和庞弗雷两个人。



待哈利再次出现在医疗翼里的时候,已经是吃过晚饭的时间了,
尽管他不确定德拉科这个时间点是否还清醒,或者是能不能吃点什么,但他还是带着晚餐时盛放在餐桌上的烤布丁。瓷白的器皿在掌心还有些发烫,可他并不在乎这点温度。
站在医疗翼门前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敲了敲门——跟他预料的一样,里面没有传出什么应允的声音。不过哈利不介意。他推开门,径直走向房间内侧那张被屏风体贴隔离开来的病床。
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白色的帘子后面传出参杂着呜咽的呻吟,带着故作姿态的警告和威胁。可惜经历过同样事件的哈利不为所动,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便走过去,绕到了屏风之后:苍白的男孩躺在同样苍白的床上,夜空中挂着的弯月将银色的薄纱抚上他的面庞,落在已经干透了的金色发丝上。哈利看着他,德拉科的额头冒出冷汗,浑身止不住得颤抖。
叹了口气,先前兴冲冲过来想着拿甜点邀功的心情也散去大半,抽出插在巫师袍口袋里的魔杖挥了挥变出一把椅子,一手将布丁搁置在床头柜上,挨着病床坐了下来。
对于这个举动,德拉科明显带着不满和瑟缩,下意识想拱进被子里却被正在生长骨头的手脚的疼痛缠住,忍不住张嘴吸了一口气,漏出些许哭腔。哈利把魔杖放在床单上,默不作声伸手捉住德拉科的手——凉的很,却很干燥——俯下身,将自己温热的面颊贴上了金发男孩的手背。
仿佛被格兰芬多的温度灼伤,德拉科睁大了眼睛,“你干嘛?”下午那会儿干哑的嗓音有所缓解,没有那么厉害了。
没有回应德拉科的质疑,哈利只是握着他的手偏头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手背。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德拉科拧起眉头一点点露出久违的烦躁模样,这让哈利感到些许扭曲的熟悉感。
他笑起来,止不住的笑意让本不应该漏出的笑声传到床上人的耳朵里,似乎是曲解了哈利的意思,德拉科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波特,放开你的手。”
而哈利偏不。
他抓紧了掌心的手,再次吻上微凉的皮肤,哈利低声呢喃,湿热的气息喷在手背上,惹得德拉科加剧了颤抖。男孩气急了,这般动作仿佛让他想起了先前下午自己的糟糕模样——该死,哈利好像参与了他一生中所有的狼狈。
见德拉科真的要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尴尬即将暴起的时候,哈利叹了口气,终是放过了他。他松开德拉科的手,对上那双湿润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眼神,转而去够自己丢在椅子边的书包。
翻找东西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响在只有两个人的医疗翼内显得格外明显,被生长痛盯上而还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的德拉科不适应身边有人一般动了动枕在鹅毛枕头上的金色脑袋:他失去了四肢的骨头,如果要在一夜之内全部长好那将承受过于巨大的痛苦,所以庞弗雷夫人把魔药内的药材比例做了点调整,延长了完全生长的时间,变成两天完成生长。
似乎是找到了,细碎的声音停止,哈利握着手中的细长物体,凑到了德拉科的面前。金发男孩有些不情不愿地睁开疲惫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点亮了双眼:自己的那根山楂木魔杖,正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
哈利看着德拉科的眼神中迸发出光彩,就好像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落进他的瞳孔,纯粹又美好的愉快和欣喜让他仿佛回到了三年级那会儿趾高气扬的时候——当然,哈利并不否认德拉科的恶毒部分,不过就单说这份“美”,男孩的确无法推辞。
见德拉科正试图想伸手去够自己手上的魔杖,哈利起了坏心眼,收回了手臂将那根十英寸长的矛盾体贴于胸前,然后不出所料地得到了斯莱特林的不屑,“果然不安好心吗?波特。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吧,我的魔杖已经服从你了,这是要拿出来炫耀吗?”
近期的频繁接触让哈利对于德拉科的措辞有了新的对应态度:他不再对此斤斤计较,而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去消化依旧不怎么好听的话。当然,这不是在说哈利就要去迎合他;相反,我们的黄金男孩用上了格兰芬多的绅士姿态和强硬,将斯莱特林的冷漠和虚伪融化击穿。
所以哈利摇了摇头,露出了幼时那般柔软腼腆的笑容,“不,德拉科,你的魔杖没有服从我。它依旧属于你。”
“看吧,我就知道我们的救世主……你说什么?波特,你说再说一次?”
“说几遍都行,德拉科,你的魔杖还是你的,它没有承认我。”
哈利的话让金发男孩重新露出了笑容,甚至还有点得意,“哦?你是说我的魔杖,没有承认你?”
“是的,它没有承认我。”哈利耐心地说。
“原来也有救世主做不到的事情?哈。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嘿,德拉科。”
轻快地把嘲讽打断,哈利冲着还沉浸于小胜利中的德拉科比划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者不情不愿收敛了笑意却抬了抬下巴以挽回先前的过失。哈利也不恼,将手中的魔杖放在床单上,和自己冬青木的魔杖一起,并排搁置。
德拉科闭上嘴,安静地等着哈利说话。
乖巧的斯莱特林让哈利再次体会到了战争和审判带给对方的、不可逆转的改变,虽然说不上不好,但总是让人有些唏嘘,他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无害一点,“德拉科,你听我说,关于你的魔杖我想它不服从我,并不是意外。”
然后哈利收获了男孩扬起的眉毛,他眨眨眼睛,“虽然你的魔杖我用着很顺手——这点你不能否认,嘿,别瞪我——但是我无法称手地去施展一些巧妙的魔法。”
“然而这个细节只有我自己知道,赫敏和罗恩也是之前刚刚才知道的。”
“所以我翻阅了一些关于魔杖学的书,里面有记载说,山楂木魔杖只接受最适合它们的拥有者。显而易见,‘最适合’这个词只能是单数,而我必然不是那个幸运的家伙。”
低姿态的调侃让德拉科抿起了嘴唇,他看着哈利,依旧没有说话。
“但是你的魔杖很聪明,它伪装成服从我的模样,让我打败了伏地魔,并成为你脱罪的一大重要因素。”哈利的说话声音有些轻,像是在讲一个他人的故事,德拉科扭着脑袋望着他,“——它只属于你,德拉科,它就像你一样。”
罗恩说的对,并非纯粹的“魔杖教导主人”,巫师也可以影响魔杖。
长期的形影不离让魔杖在无形中教导了使用者的有些细微念咒和施咒的动作和习惯,根据魔杖材料来让其在实际运用中更加顺手得体;而同时,巫师也将自身的情绪和性格融入魔杖,让魔杖本身丰满了自己,甚至有了点“性格”。
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中,融入了本人的性格。
“……”
金发男孩看着哈利,聪慧如他在两秒后迅速领悟到对方尚未道出真相的话语,一瞬间苍白的他面颊飞上浅红,耳尖藏在发丝间让人读不出色彩。但是哈利知道。
他抿着嘴唇笑起来,像个普通的、青春期的男孩一般,笑得有些羞赧,但又愉快。他明白如果德拉科手臂骨头长好了的话,现在的他非常有可能已经挨了一巴掌。
狼狈又柔软的斯莱特林小少爷。
思及此,哈利咧开嘴,一手撑着床面站起,前倾身体将男孩骂骂咧咧的单词堵在口中,由湿热的吻所翻搅出的水声来代替。



魔杖见证历史,就像那根搅起腥风血雨的接骨木魔杖,而此时此刻和冬青木魔杖靠在一起的山楂木魔杖,则见证了一位高傲男孩的心路历程。
索性最后他如愿以偿了。
可喜可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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