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仓】白雪(上)

今日流水账
群里安仔的脑洞
每次都以为自己可以少点废话结果还是没写完
感觉梗没怎么用上怎么办(……)
希望安仔看到了不要打我(。


希望看到的你喜欢
谢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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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大仓的场景。
那是寒冬初雪的晚上,如鹅毛一般的大雪洋洋洒洒从深色的夜空中飘落。十来岁的横山染着一头金发,从门内玄关漏出的灯光把他的发丝染成阳光的颜色,而那个被父亲介绍说是自己弟弟的男孩也不过小学的年纪——吸引横山的不是男人口中所说的“弟弟”这个前缀,而是比起自己刻意为之的黄色更为浅淡的发丝。
小小的孩子没有捉住横山父亲的手或是衣服,就这么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站在横山家门口,纵然穿着厚实温暖的外衣,横山依旧可以看出他的纤细骨骼。雪花落在男孩的发梢,随即被高于自己的温度融化成水滴,将淡黄色的发染上水光。
似乎是畏光,男孩仰着头眯起眼睛,看着站在逆光里的横山。浅色的嘴唇开开合合,软糯绵软的声音透过寒风传到横山的耳朵里,有些模糊不清。
“你好,我叫忠义。”



那个时候的横山以为自己看到了精灵。
有着雪白肌肤、浅色瞳孔的男孩冲自己绽开笑容,嘴角沟渠随着表情加深,勾勒出甜美的味道。



眨眼的时间大雪中的少年和男孩已经成长为了男人和青年,不知是谁体贴了谁,在忠义考进北方大学的时候,横山因为工作调动也同时前往了同一个地方。于是时隔多年——确切说是自升学高中之后,横山选择了东京的工作,两人分道扬镳。
说是命运也好,人为也罢,两人再次住回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横山觉得那个孩子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头颜色淡金色的发在初春的阳光下像白金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泽,比普通人要浅淡上不少的瞳虹呈现出蜂蜜一般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无意识做了什么,横山接过青年手中行李的时候听到了对方的笑声。低黏又柔软,同记忆中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对此心下忽然松了一口气,一手提着行李一边侧过身,空出足以让其进入的空间。擦肩而过的瞬间横山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不似全然的清爽的沐浴露,还有点刻意为之的香水气味。
或许是成长了吧。
心不在焉地做出断言,跟在身后关上玄关的门,示意自己的挂名弟弟推开一间房门,布置得干干净净的起居室自然得到了回应。但显然房间中间的大尺寸床得到了青年的青睐,加快步伐一个跳跃,“啪”地落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上。
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大白熊。
露出自己都不知晓的宠溺笑容,横山把行李箱拖至房间一角,环抱手臂斜斜地站在原地看着在床上翻滚的人。
“大仓。”
横山这么叫他。
“大仓”是忠义原本的姓氏,因为过继的关系而改姓“横山”。自忠义来到横山家并被告知了来历和原有的姓名之后,横山就固执地叫忠义“大仓”——不是特别亲密的称呼,但也是独一无二的叫法。
横山的父亲在忠义刚到家没多久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不要这么叫男孩,尽管不是父母抛弃才不得不寄人篱下,但因其特殊性来说,横山的父亲也不希望好友的儿子在自己家不愉快。可惜横山依然我行我素,奇怪的是本怕生腼腆的忠义还是这么黏上了尖锐的金发少年。
不知是因为同样雪白的皮肤还是同一个色系的发色,半大不大的横山屁股后面跟了个像洋娃娃般的小男孩,背着红色的书包揪着少年的衣角。被友人问起这个白皙剔透几乎要融化在阳光中的孩子是谁的时候横山扬起下巴。
“大仓。”
没有前缀没有后续补充,横山就这么将忠义以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们。
“横山君?”
仿佛是作为“大仓”的回应,忠义也不称呼横山过于亲昵的称谓。两个姓氏就像是两个标签,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明明整天黏在一起,但又仿佛谁都没有踏入谁在脚边画下的白圈。
收回思绪,横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翻滚得不亦乐乎的青年此刻正盘腿坐起身体,微微扬起脑袋看着自己。喉结滚动吞咽下唾液滋润有些干涩的咽喉,横山眨了眨眼睛,努力调整出兄长一般的笑容。
“我们去吃饭吧。”
然后如愿看到了青年灿烂的笑容。



坐在相对隐蔽的角落里,环状沙发圈出一块私密的空间。餐厅的整体环境也很好,来此的客人们都有意压低声音交谈,清浅的音乐流淌在温和的空气间,营造出一种轻松用餐的氛围。
三年的空白并没有影响两人的相处模式,结束点单之后交谈也随之暂停,横山看过去,已经抽条长大的男孩还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玩自己手指上的死皮。浅色的发在餐厅灯光下晕出光圈,显得格外好看。
手肘搁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发丝间散落下来的光点点缀在青年高挺的鼻头上,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显得黑色的痣格外明显。
“……别玩手指了,万一感染怎么办。”
“我只是OCA2啦——”闻言抬起脑袋,口吐病症时的笑容不似曾经僵硬,现在的他能够自然说出过去让自己于他人不同的原因名称,忠义的眼角有因为笑意而蔓延出的细纹,“身体还是一样健康哦,怎么三年不见横山君变得畏手畏脚了?”
成长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
定定看着青年毫无阴霾的笑容,横山记得某一天还是高中生的自己心血来潮跑去男孩学校去接他放学,迟迟不见人影便出示学生证进入教学楼寻找——也不能算意外,毕竟身边有那么一个同自己不一样的“异类”,作为孩子名为“天真”的残忍从而做出什么事也不足为奇。
仗着一头金发和大上不少的年纪赶跑了欺凌忠义的孩子,还没从年幼体型长开的他脸颊还能在空气中鼓起一个圆润可爱的弧度。然而此刻那个柔软的脸颊上被粉笔灰又或是什么东西弄脏,好看的淡金色发丝正滴着水,不甚厚实的校服被浸湿而贴在纤细的身体上。
在已经入秋的天气里,忠义不可避免地大病了一场。
病中少年苍白又透着不寻常的红的脸颊被上菜的招呼打散,耳畔传来愉快的叹谓。仿佛过去那个安静少言的少年不曾存在过,自始至终都是眼前这个爽朗的青年。
……也不是坏事。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准备开动的时候,横山分明听到了像是呢喃的叹息。



“头发,染回黑色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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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个地儿给我方表白
真的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啊
能认识你真的是太好啦!
这种话我大概没可能说出来 所以整个地儿给你
悄悄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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